阿临

主春秋和三国咩。世说新语脑残粉。最近有点沉迷欧美和音乐剧

【庄惠】逍遥鹏飞

友情向,先发吧,可能要大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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蝉声从竹林深处影影绰绰传来,初夏的清风搂着百鸟的悦声,由远及近,勾过木叶的脉纹,轻佻地挑起惠施的发丝。

惠施背着琴在林中漫步,晨光穿过叶片间的缝隙洒落,留下稀稀落落的光斑,像是夜空中明亮的繁星。

没人清楚庄周将在哪休憩,他像鸟儿一般在林间自由的穿梭,或停留在一角,或醉倒在中央。惠施也不清楚,但,幸好清风好客,携着酒香从竹林深处款款相迎。那浓郁极桂花酿的香气,拂过惠施的鼻尖,他不由挑起嘴角,大步朝更深处走去。

忽地,大风起。呼啸而过,其声若百万猛虎咆哮,亦如万千洞窟地籁,飞沙走石,百鸟惊起。巨大的阴影投下,吞噬了地面上的星辰。

惠施仰头望去,瞳孔突然发大

那是一只巨大的禽鸟。

它在空中掠过,卷起阵阵旋风。

它的身躯如此庞大,仿佛粘接着天地,不知有几千里,双翅若垂天的云,掩盖了日月的光辉。它怒而飞起,似惊涛击打天地,引起阵阵轰鸣。

仿佛受到了重击,惠施嘴唇微启,终无语从其出。

俄而,风止,那身影消失在天际,唯有百鸟未落,竹叶犹调调,刁刁不止。

“那是……”惠施茫茫然低下头,双眸若蒙上了一重水雾,木木然呆立在那儿。

“那是鹏”

庄周从竹后走出,看到的就是友人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。便施施然走过去,拍拍友人的肩。“怎么?傻啦?”

惠施低头不语,身躯却不住地颤抖。

庄周叹了一口气。“果然是傻了”他故作惋惜地摆摆手,又反手把惠施的背轻轻一推,友人的整个身躯便被带入怀中。

宛若日月坠碧泽。

庄周的手轻柔地拍打着惠施的背,许久,怀中人的眼中才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
“那是什么”惠施靠在庄周的肩上喘着气“在它面前,似乎天地日月都黯然失色。”

“那是鲲鹏”

“鲲鹏?《齐谐》中记载的那种神兽?它不是只遨游在九万里的高空吗?”

“也许它是想见见它的朋友。”庄周挑了挑眉。

 

“朋友?你么。”惠施站立起来,后退一步,从友人坏中脱出。“说起来,你为什么一身湿。”

他这时才注意到庄周身着一袭湿透了的白衣,上面还沾了些星星点点的春泥。他的青丝集结成束,水流沿发束滴落,颓颓然却仿佛误入凡尘的谪仙一般。

“周在林中发现了一潭清池,水波粼粼如银蛇在水面上舞动。兴之所致,就跃入其中,飘飘然像长出了翅膀一样”庄周笑道“惠施,你也要和我一起吗?”

“拒绝”惠施斩钉截铁地拍开了庄周放在他肩上的手。“不过,我倒是可以在一旁为你抚琴”

“可我落在岸上的酒,说不定就会不翼而飞了?”庄周故作生气地盯着惠施。

惠施看着庄周嘟着嘴的模样,不由地笑出了声来。“子休你开玩笑了,酒怎么会不翼而飞呢,只是进了施的肚子罢了”

 “你还能说笑,还惦记着我的酒,看来是没傻。真是可惜了”庄周摇摇头道“鹏真的是否有一个朋友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前两天这附近有一棵千年的老桂树被雷劈中了。如果这样的神兽还有朋友的话,也就是像老桂树那样的了。”

“所以说这是鹏来慰问它的朋友?被雷劈中,桂树是仙去了吗。”

“生死有命,万物归一,就算是死了,也不过化为尘土,回归本源。没什么好惋惜的”

     “那如果是我呢,你会惋惜吗。”

庄周转头正好对上惠施乌黑的眸子,叶影打在他脸上,使庄周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蓝白相间的飞鸟越过庄周的耳畔。

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仿佛万籁俱寂,唯有远处似有水声潺潺。

“走吧”他扯出一个笑容,说“我都闻到你的酒香了”随即转身向前迈去。

“好啊”庄周赶忙追去。“你说过要为我抚琴的,可不能反悔”

他何尝看不出友人压抑着的复杂情绪。奈何,道本无情。

庄周叹了一口气:“也许,可能我会有一点惋惜和悲痛。毕竟是你”是道也无法约束的你啊。最后一句他没敢说出来。

话已出口,庄周感觉前方惠施的步伐突然轻快了许多。

“子休,你还烤了鱼?”惠施转头问道。

“惠施兄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啊。”

“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夸奖我?我的弟子还在等我呢?要不我先走了?你自己喝酒去”

“弟子也需要自己思考的时间,时时拉着他们走,之后他们便不会自己走了。”

“子休,这就是你错了,马匹生来就能自己走,再怎样他们都能自己学会行走。”

“那你还拉着他们做什么,倒不如来陪我喝酒。”理所当然的语气。

惠施无言以对,或者不想以言相辩。

清风袭面,流水寄情,青竹林中,鸟语蝉鸣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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